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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家,木府跟翻天了似的。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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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戰,倒像是蓄謀已久!

老皇帝怒不可遏,看來那孟家回京,一開始的打算就是要逼宮!

“太子!太子呢!”老皇帝怒喝左右道。

孟家大軍逼宮,便就是為了皇位,太子肯定也有參與其中!

“報皇上,太子正在宮門之後。”

果然是看見那城門之下,太子正在禁軍之中,指揮作戰。

老皇帝眼睛一瞪,似乎有些老眼昏花了,大概是沒想到那太子居然站在自己這一邊。

孟家大軍攻勢很迅猛,特別是那孟將軍和他的幾個兒子,個個都是驍勇善戰,若是讓他沖入皇城之中,老皇帝的腦袋就算是保不住了。

“賊子!賊子!”

老皇帝早已經失去了曾經君臨天下的氣勢,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,只知道紅著雙眼在那城墻之上叫罵,他身側的寧王卻是長身而立,正當青年,俯視一眾叛軍,唇角噙著笑容,完全不曾將他們當回事,頗有君臨天下的氣勢。

他眼望著北城門,城下的戰火反射在他的瞳孔之中,正慢慢地灼燒著。

城下是孟家大軍,城上了皇家禁軍,木清安沈著地指揮戰鬥,弓箭手已經就位,聽他一聲喝令:“放箭!”

箭矢如同雨點般的落了下去,城下瞬間倒了一片叛軍,但禁軍畢竟人少,只有五千左右,而對方是數萬大軍。

援兵遲遲不來,在北城門已經有戰火燃起,看來滾凱大軍被那孟家叛軍給圍住了。

孟家叛軍的攻勢越發猛烈,宮門遲早攻破,這宮中的五千禁軍完全不是對手,也支撐不了多久!

援兵又被叛軍所阻攔,若是等他們來,怕是這宮早已經被攻下了,他們再來便就被動了。

“老八,怎麽辦,怎麽辦?”

老皇帝如今只有指望身邊的寧王了。

寧王不曾說話,只是一個手勢便招來了高手無數,一筐接一筐的東西被搬了上來,擺在那城墻之上。

那框中的黑色之物,似乎是鋼鐵,頗重,閃耀烏光,還有刺鼻氣味,每一枚足足有盤子般大小,要兩人才能搬動。

又見城墻之上來了許多小型的投石機,有禁軍將那黑色的東西放入投石機之中。

寧王觀測著那城門外的戰況,忽然道了一聲:“放!”

幾十個投石機一齊彈出那黑色石頭,幾十枚一同沈入了孟家的大軍之中,老皇帝瞪眼看那東西。

“那是何物?”

轟!

接連幾聲巨響傳來,那東西黑色的東西落入孟家大軍之中,落地便開花,炸出一團團的烈火,炸得人血肉橫飛,炸得大地一聲顫抖!

接連又開好幾朵‘花’,每一處開花,便就是一陣慘叫和血肉橫飛,驚得老皇帝目瞪口呆,叛軍大亂,紛紛後退。

“那是何物?”老皇帝忙問。

七爺道坦然道:“父皇,兒臣從一古法之上得知此大殺器,若取硫磺等物混合一處,將之蓄養在亂葬崗或是古戰場之內,吸收極陰之氣,不出一月,便能引得煞氣上身,再投之以戰場,便就是這般結果,您看那迸射的火焰和強大的氣流,那是殺器之中藏著的厲鬼和怨氣,一出手定要人命!”

老皇帝震驚,今日聽見宮中也是這麽一聲響動,原來是寧王妃也用了此物。

在那大殺器之下,叛軍連連後退,不敢靠近那城墻,擡頭警惕地看著城墻,怕得那黑色的東西再落下。

為首的孟將軍一身鐵甲戎裝,老當益壯,率領親信子嗣等在那城下高聲喚道:“皇上,微臣聽聞宮中有變,特意前來護駕!”

那老皇帝哪裏肯信,有了寧王的大殺器護佑,他有了無盡的底氣,道:“孟家小兒,今日膽敢闖宮,明日朕便要你滿門抄斬!”

那孟將軍冷笑一聲:“你荊家王朝早該是盡頭了,如今正是我孟家崛起之時!”

其實那孟家正準備著第二波攻擊,投石機之上換上了更大的石頭,投一個上來也是不得了。

七爺也忙命人上了第二波彈藥,木優魚給的這方子實在是創世紀的發明。

也正巧得,七爺在西北挖鐵礦的時候,還挖到過硫磺硝石等,上次去西北剿滅王家,正好去將那礦物挖出來運回京城,供天機樓研究。

七爺為這大殺器取名‘雷震子’。

忽然,北方傳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,孟家之人眼望那個方向,見那處升起了黑煙。

爆炸聲還在不斷,竟然是滾凱也用上了雷震子。

“攻城!”

孟家知道時間不多了,那人群跟不要命似地堵了上去,企圖將宮門撞開!

可頭頂之上落下來的黑色珠子似沒完沒了,將那孟家大將炸得血肉橫飛,落花流水。

深宮之中,木優魚正躲在冷宮內,眾多的嬪妃公主被嚇得直哭,遍地都是哭鬧的小皇子和小公主。

木優魚還得照管一群娘都被嚇得‘哇哇’叫娃娃,也想起自家的孩子,也不知道王府之中如今怎麽樣了。

七爺既然能料到孟家今晚動手,肯定也是知曉防範的,但願府中無事。

那宮門口的聲音大了,‘轟隆’之聲不絕於耳,震得房梁上的灰直往下抖,冷宮之中到處都是哭聲,木優魚在那門口不時朝外面看。

冷宮外,正有禁軍守護。

宮門口,一騎飛馬帶著一片喊殺聲從北方來了,滾凱援兵還是來了。

而此時已經天黑,滾凱縱馬踩著一地死屍鮮血殺入了城門之下,將那城下大軍迅速包圍,呈反攻之勢。

“好!”

站在城墻上的老皇帝大喜,眼見著孟家大勢已去,竟然要親自披掛上陣,不過被寧王拒絕了。

“皇上,此等叛賊,交給滾將軍便可,殺雞焉用牛刀!”

老皇帝也是欣然應允,便在城墻之上觀戰,見那滾凱率領大軍布陣,兩軍對陣與皇宮之下,聲勢浩大無比。

見那滾凱身著白袍,提著紅纓槍,渾身浴血,與那孟家先鋒在陣前鬥殺,不出三招,便將那孟家先鋒斬於馬下。

大軍之中一派歡呼,孟將軍厲喝一聲,大軍殺出,兩軍交戰,一派混亂。

在那混亂之下,城門忽開,原來是太子木清安等人率領禁軍殺了出去,與滾凱等人匯合,與孟家大軍對戰。

見那太子是異常英勇,提槍上陣,與滾凱一道戰那孟將軍,也就是他自己的親舅舅。

“忘恩負義!欺師滅祖!”

孟將軍提槍,專殺太子,對於太子的出擊他那是憤怒無比。

寧王依舊是冷眼看那城下,對於太子會搶功,他毫不意外了。

此次孟家反叛,老皇帝大怒之下,定滅了孟家滿門,他這太子也休想逃脫幹系。

所以,他現在不拼,便就是坐以待斃。

若能殺了孟國舅,自己就是頭號功臣,依舊穩坐那太子之位。

太子能坐三十年的太子之位,還是有些本事,與滾凱兩人,堪堪能將那孟將軍給壓制住。

殺到半夜之時,城下幾乎是勝負已分,孟家大軍顯出敗勢,被援兵打散陣型,逐個擊破。

而此時,太子滾凱依舊是正大戰孟將軍,就算對方是自己的舅舅太子也不再留情面,畢竟還是自己的前程重要。

他提槍,殺進殺出,招招都是致命,一點不曾手軟,那孟將軍是怒極攻心,殺人不眨眼。

“你可知你身上到底流的是誰的血!你是我的兒子!”

太子橫眼看左右,幸好亂軍之中無人聽見這話,他冷冷一笑:“狗賊,休得胡說,本宮乃是當今太子!”

孟國舅氣煞了,當年自己的妹妹太子妃臨盆,恰巧同日自己府上有一庶子出生,便將那庶子抱入宮中,將太子妃所生之女換了下來。

皇長孫女,成了皇長孫,太子妃成了後來的皇後,才有了太子的榮耀。

太子是肯定知曉的!他知道自己身上流的是誰的血,知曉自己的爹是誰!

可在權勢和觸手可及的皇位面前,一切都不重要了!

孟將軍怒極攻心,一心想取了太子性命,這人一心急,招式功法便就亂了,正好給了滾凱可乘之機。

他雙眼一炸,精光四散,忽地一槍挺出,正中孟將軍左肩膀,頓時鮮血長流,孟將軍鐵軀也震了兩震。

“嗤!”

又一聲,太子忽然出槍,趁著這絕好時機,一槍捅了孟將軍心脈。

他雙目圓瞪,不可置信地等著太子,最終還是緩緩墜馬,死不瞑目!

太子下馬,一槍割了孟將軍首級,又翻身上馬,手中提著自己親生父親的首級,厲聲謂四野道:“叛軍首領首級在此,爾人等還不速速投降!”

孟將軍是孟家的靈魂人物,他一死,孟家和大軍便就是真正地倒了,很快便都降了。

老皇帝在那城墻之上大喜過望,等那太子上城墻來時,他親自去迎接,還好生地誇讚了一番。

滾凱命令大軍原地休整,輕點死傷,順便收覆降軍,打理現場,七爺指揮著,將那事情進行得有條不紊。

而太子則是與老皇帝入宮去了,順便急招百官入宮。

滾凱還十分不願,道:“爺,這功勞分明是您的,為何讓那太子一個人領了?”

七爺道:“失了孟家,太子再無優勢,想弄垮他易如反掌,接連兩家反叛,老王八心思敏感,此時不宜太過現眼,保存實力為好。”

滾凱點頭,喝令大軍加緊進程,在天亮之前,將那城門和大街清理出來。

京城昨日聽得一晚的喊殺之聲,一直到上午才陸陸續續地出來,聞見大街之上雖然還有血腥之味兒,可那已經打掃得十分幹凈了。

京中皆傳,昨晚孟家起兵逼宮,太子大義滅親殺了親舅舅!

可惜,整件事情,似乎並無寧王什麽事情。

早朝之上,皇帝下令將那孟家之人滿門抄斬,不留一個,甚至是繈褓之中的嬰兒和嫁入孟家的公主,一個也不放過。

歷經兩次反叛的老皇帝現在整個人都充滿了戾氣,群臣上下無人敢提出反對意見。

老皇帝還著重地賞賜了太子,稱他大義滅親,實乃深明大義。

相比於太子的高調,真正立功的寧王便就低調得多了,站在朝臣之中不言不語,冷眼旁觀。

看老皇帝樂呵著表揚完了太子,滾凱出列,雙手奉上自己的兵符:“皇上,經昨晚一役,末將深感能力不足以掌控大軍,還請皇上收回兵符。”

眾臣不明了,這好端端地怎麽就放棄兵符了?

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,比如現在的太子,沒了孟家,他的勢力便就去了一大半,比誰都渴望兵權。

人們紛紛看向了寧王,這滾凱可是寧王一手提拔起來的,難道這是寧王的意思?

老皇帝一見滾凱如此,忙道:“愛卿不必如此,昨夜一戰愛卿有勇有謀,足以統帥大軍,這兵符便還是放於你處!”

滾凱只得默默收回兵符。

早朝結束,眾臣逃似的跑了,深怕和那孟家沾上半點關系。

也無人敢與太子說話了。

而寧王這邊,則是許多人上前來爭先道賀,太子狠狠地將那被群臣環繞著的七爺瞪了一眼,冷笑一聲離去。

寧王一直是喜怒從不表露於表面,永遠是深藏不漏的模樣,別了諸位大臣,他才步入了宮中,去冷宮之中接人。

出事之後木優魚便一直在冷宮之中,得知戰事已經結束,可宮中一派大亂,四處都是混亂,也不知道七爺在何處,便一直在冷宮等著。

等了半天,才終於是看見七爺來了,戎裝都還不曾換下,一身鎧甲閃耀無光,腰間別著戰劍,大步走來,霍霍帶風。

“王爺!”木優魚幾步上前,投入了他的懷中,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,昨晚她擔心了一晚上,如今看見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、無痛無傷才算是徹底地放心了。

木優魚蹭在自己懷中不出來,七爺那了板半日的面孔總算是柔順了一些了,低聲在她耳邊道:“個小丫頭,才一日不見便這般往爺身上貼,若是無人,你還不得奸了爺!”

木優魚破涕為笑,輕錘了一下他的鎧甲的,蹭蹭淚,道:“我是擔心你……”

七爺將她鬢邊的一朵步搖扶正了,攏攏她那淩亂的鬢發,昨日事發突然,孟家在宮中強抓木優魚不得,還被發現了地道,狗急跳墻率領大軍攻城而入。

木優魚從那漢白玉臺階上一路滾下去,摔了個狗趴,也沒心思去收拾一下,還是昨日那狼狽的模樣,只在外間隨意地批了件鬥篷。

“好了,爺一會兒派人護送你回府,爺宮中的事情忙完了便回府來。”

木優魚點點頭,宮中亂作一團,七爺肯定是走不了的。

七爺將木優魚給送走,回身,卻見東方萱等異族之人正跪在自己身後。

那幾人便都是隨同木清安入京的六部之人,他們或者是六部首領的子嗣兄弟等,都曾眼睜睜地看著親人被孟家欺辱殺害,昨日孟家起兵,他們定然要加入,殺入戰場之中,雖然折了幾個,可也拉了幾個孟家人墊背。

東方萱還殺了孟將軍的親兒子,便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。

此時那幾人給七爺跪下了:“多謝寧王!”

若不是寧王,他們也報不了這深仇大恨!

七爺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,道:“大仇得報,從哪兒來便回哪處吧!”

那幾個六部之人沒過幾日便回去了,只剩下一個東方萱,畢竟她是和親而來,許給了景陽侯,此生便只能為景陽侯之妻。

朝中形勢必將發生天大的變化,孟家倒了,木家和李家勢力越發大了,寧王照舊,太子因為大義滅親,十分得皇上崇信,兩王還是分庭抗禮。

可對於七爺來說,要對付一個沒有孟家的太子,已經不是這般難了!

孟家徹底倒臺,全部清算,克扣納貢、起兵造反等,數罪並罰之後便就是滿門抄斬,毫無二話,甚至連老弱婦孺都不曾放過。

那深宮之中身受重傷的皇後得知此事,當場便又去了半條命。

孟家之事落幕了,木優魚第二天回木府去探望的時候,才知道,大房的孟夫人已經自縊而死。

跟當初王夫人是一個下場啊,沒了家族護佑的女子,什麽都不是了。

木府之中連白燈籠都不敢掛得太隆重,只是草草地掛了幾盞,處理了孟夫人的後事之後,李老夫人又病倒了。

接連死了三個兒媳了,不是誰都能經得住這種打擊啊!

木家上下幾乎是很平靜的,也沒受什麽影響,畢竟七爺今次也是立功了,地位更穩固了,木家也得了好處。

朝野又是動蕩了一番,孟家人一去,又有了大量空缺,正巧開春之後,四年一度的春試也來了。

此番春試正好可以選撥一批人才上來,填補了這個空缺。

木優魚的二哥木澤羽便就是眼望著這場春試,他的功課實在不錯,連續考了秀才舉人,如今直接參加春試,以他的才學,怎麽也得考個進士。

他還時常入王府去向妹夫寧王討教,滿腹經綸但也不是死讀書,七爺也是十分看重他。

可今年春試出了差子,七爺沒拿到春試的主管權,卻是讓那太子給奪了去。

若是太子主管春試,今年這一屆的新臣便都是太子近臣,太子勢力必將壯大。

那為了逃婚一直告假失蹤的邀月忽然冒了出來,數落七爺道:“師兄是師兄,明明手裏有一枚上好的棋子,你卻遲遲不出,如今那太子又奪了春試去,你看你,怎麽辦啊怎麽辦……”

七爺懶得聽他長籲短嘆,只是冷冷地道了一聲:“她不是棋子。”

邀月繼續嘆氣:“我知道你想瞞一輩子,可那天打雷劈的事兒,你瞞得了別人,但瞞不了你自己啊,若是有一天,她知道了……”

啪!

一個小巴掌朝邀月的俊臉拍了過去,七爺懷中的荊軻剌不知道何時已經鉆到了邀月懷中,又一個大巴掌扇上去。

邀月將荊軻剌抱在自己懷中,伸手蹭蹭那小嫩臉,道:“但願她是一輩子也別知道實情……”

若是她知曉了,她如何面對七爺,如何面對這孩子?

邀月又探頭探腦地看:“小魚兒呢?小魚兒呢?又游到哪兒去了?”

鸚鵡歡快地道:“在這兒!在這兒!”

七爺盤坐在軟席之上,手中捧著書,懷中圈著娃,一個小腦袋在懷中調皮地拱來拱去。

“皇後將她召入宮中了。”

邀月笑了笑:“你就不怕那皇後將實情與她說了?”

七爺冷冷一勾唇:“她不敢說。”

皇後怎麽敢說呢?沒了孟家,他們母子倆什麽都不是,若是將那事情透露了,便就是掐斷了自己最後的一條路!

木優魚才在宮中出事,引出了孟家反叛的事情,太子也肯定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出手。

七爺才敢放木優魚入宮去。

兩人正說著話,忽然外間傳了個急匆匆的聲音來:“聽說景陽侯在寧王這處?”

東方萱!

邀月嚇得面色一變,‘跐溜’一聲就沒了……

孟家反叛之後,過了一個年關,如今正月過了,木優魚才入宮去見了皇後。

她可忘不了皇後算計自己時候的模樣,若自己真的被她給推進了地道裏,今日這形勢就難說了。

皇後在上次身受重傷,摔入地道之中,雖然是有人墊底,可那後來扔下來的了雷震子差點將她炸死。

幸得她命大,沒炸死,也沒被塌下來的殿宇砸死,但是一條腿卻被塌陷下來的地給砸斷了。

木優魚看見她的時候,見她坐著輪椅,再也無法站起來了。

上次見到她的時候,她還起碼是個半老徐娘,可今次一看,她面上溝壑縱生,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了,素面朝天,衰老得令人吃驚。

“魚兒……”

皇後笑吟吟地朝木優魚招手。

木優魚站在那處,依舊是著了紅色親王正妃的朝服,隔絕地道了一聲:“娘娘,這一聲兒媳擔不起。”

皇後黯然垂下了頭,片刻之後,眼中已經噙滿了淚。

“我知曉,這一輩子都無法取得你原諒了,雖然一切所為並非出自我本願,可我還是想與你說一聲,魚兒,我對不起你!”

木優魚不屑一顧,這皇後失了孟家,一點往日的威嚴都沒了,就是個普通的老婆子了,只是那淚落得太逼真,若不是差點被她害死,自己也差點當真了。

“兒媳承不起你這句話!”

說罷,木優魚轉身離去,皇後只看見那一個決絕的背影,絕情冷淡,不禁心痛如絞,已然老淚縱橫。

棄女,不是她所願;害木優魚,也不是她所願。

她只是個女人,被家族利益和己身前程所擺布,可如今,一切都成了空,只有這心痛是實實在在的。

木優魚冷冷地出了那皇後暫住的冷宮,怕以後她將會長住此處了,太子巴不得和孟家撇清關系,此處也不會來了。

想想這皇後也是挺可憐的,木優魚不由得嘆息一聲。

也就是那一天,老皇帝身體欠佳,精神不濟,身邊有術士道:若是取親生子嗣的血來煉制‘血凝丹’,便能驅毒消病。

老皇帝大喜,當即命東宮太子前來取血煉制丹藥!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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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,留言好少,大家都等著過年嗎

☆、009 皇家最流氓

老皇帝大喜,讓太子速速獻血為自己煉制神丹。

太子得知這事情,只是冷冷一笑:“寧王果然還是知曉了。”

當年的事情雖然隱秘,但看來寧王已經知曉了。

東宮之中,一片風聲鶴唳,太子知曉那事情是沖著自己來的。

如今他這太子似乎已經地位可言了,孟家一倒,孟家兵權為寧王所奪,去年的武科舉也為他所把持,新近武官都是他的人,朝野上下,他寧王的勢力可謂是通天啊!

而他太子還剩什麽?

只是一個太子的虛銜而已!

可太子也不是那坐以待斃之人。

他立馬傳了左右心腹之人道:“速速前去淳寧宮之中,取十八皇子的血來。”

十八皇子離東宮比較近,取他的血或許有用,但太子也明白,無論取誰的血,都是毫無辦法了,因為皇帝身邊的術士全是寧王的人,他安插的人早在毒難之時便被清理幹凈了。

寧王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便就是穩準狠啊!

心腹之人出去,再無回應,只是景陽侯隨後便隨同四五個術士前來。

邀月上前,道:“太子殿下,吾皇病重,正等你的血去煉丹救人呢!”

太子穩坐東宮,道:“實在是不好意思了,今日本宮身子有恙,若是取血煉藥怕是會將那病氣一同傳給父皇。”

邀月笑了笑,身後幾個術士上前:“太子別為難微臣了,微臣只是聽命行事,聽了皇上的命令來取太子的血而已,”

幾個術士上前,將太子圍在中央,太子氣得拍案而起:“大膽,東宮之內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!”

邀月完全沒將他的憤怒放在眼中,輕描淡寫道:“來人,太子的毒癮想是又犯了,將太子按住,本侯爺好取了太子血!”

東宮外,居然沖進來百十個禁軍之人,將東宮完全圍住了,太子大怒:“你們……”

太子當場砸了一個茶杯向邀月,拔尖而起,劍尖便就是直取邀月。

誰料那劍尖才出,還未刺中邀月,見邀月那身形忽閃一番,竟然當場消失。

太子大驚,警惕四周,才想起那邀月曾經去往扶桑,在扶桑習來了忍術,最擅長的便就是這隱蔽身形。

禁軍早已經將東宮包圍,將太子圍在中央,太子提劍,冷光泛在他面上,他冷眼看那一眾人。

“你們這是想殺了本太子不成!”

話音才落,忽然身後一道惡風刺來,直往肩膀,他忙閃避,可還是慢了一刻,肩膀一陣刺疼傳來,便就是血濺三尺。

邀月正站在他身後,一把刀正從太子肩膀之上削過,太子肩膀受傷,飈出鮮血!

“任務已完成!太子毒癮又發,來人,將太子看好了!”

邀月取了太子血,大步出了東宮,留下了數百禁軍,將東宮完全包圍住。

太子知曉自己已經陷入重圍中,自己早晚被人寧王所滅。

“哼,寧王啊寧王,你既然出手了,便等著付出代價吧!”

進來老皇帝身體越發不行了,兩年之前還是正當壯年,如今卻已經是風燭殘年,頭發花白了不少,曾經威嚴的龍顏如今已經眼窩深陷而下,沒了曾經的氣勢,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腐朽老人。

特別是近一兩年來,宮中事故頻繁,接連兩次臣子叛變,讓他實在是心力交瘁,陰暗之中竟然蒼老了不知道多少,已經三日不曾上朝了。

最近天氣變化,老皇帝的身子越發不行了,已經臥床好幾日了,邀月命人將那丹藥練好了,送到了老皇帝床前。

“皇上,神藥已經練好了。”

老皇帝聞聽了聲音,從龍床之上坐起身來,整個人有氣無力,面色蒼白得可怕,似乎隨時都將咽氣似的。

大太監服侍他用了丹藥,他才道:“今日為何不見老八入宮?”

邀月笑道:“皇上,寧王今日休沐。”

老皇帝得知,只是輕哼一聲,吃了丹藥,又吃了些熱湯,便又躺下了。

此時,七爺正在城外園子之中帶著妻兒春游。

他在城外的園子多得是,如今正是春日昂揚的時候,天氣好,溫度適應,正是春游最好時機。

木優魚早想去看看七爺的‘反季節果蔬種植基地’了,到了才發現,那園子裏溫暖如春,正開放著夏日才有的荷花,甚至還有一些南方才能生長的蔬菜水果等。

比如荔枝。

這溫室使用的是土辦法,通過燒火加溫,人為地營造出了溫暖如春的天氣。

木優魚高興地去摘荔枝來吃,七爺一個個地剝著荔枝,掐成小塊餵給荊軻剌吃。

荊軻剌說話已經十分清楚了,跟七爺那是兩看相厭,一張小臉板著,跟七爺差不多的模樣,烏溜溜的大眼裏滿滿都是嫌棄。

吃了幾口荔枝,他別過了臉去,嫌棄地道:“脹死本寶寶了,本寶寶不吃了不吃了!”

七爺也是沒好臉,“你不吃,爹爹自己吃。”

說罷,剝了荔枝自己吃,木優魚捧著一大碗荔枝過來的時候,荊軻剌去她告狀。

“涼,嗲嗲欺負寶寶!”

木優魚見那七爺正自己吃,不管荊軻剌,道:“你爹是個小氣鬼,不管他,咱們自己吃!”

一家三口坐在桃花林之間,曬著這暖暖春日,十分愜意。

林間擺了席子,放了小幾和一些吃食等,木優魚與七爺隔著小幾對坐,荊軻剌在木優魚懷中拱來拱去的。

它今日穿著虎頭鞋,帶著虎頭帽,整個小子都是虎頭虎腦的。

荊軻剌坐木優魚懷中,道:“涼,嗲嗲不喜歡寶寶了。”

七爺哼了一聲,沒說話,木優魚餵荊軻剌吃了東西,滿足地看著那小嘴兒蠕動著,道:“你爹怎麽可能不喜歡你?瞎說。”

“嗲嗲昨天說,寶寶是他出去吃飯的時候消費滿一百兩銀子送的!”

七爺忍不住笑了,木優魚也笑道:“他騙你的,他就是看你是個小寶寶好騙,你和鬼焰哥哥都是娘親生的。”

荊軻剌冷了臉,跟七爺頗為相似,故意背對著七爺,道:“真可惡,連小寶寶都騙!他咋不上天呢!”

木優魚樂了樂,道:“好了,你爹爹不是故意的!”

荊軻剌還是氣,橫眉冷眼地道:“他再這麽欺騙寶寶,寶寶會有心理陰影!”

木優魚樂了樂,將荊軻剌放到了七爺懷中去:“來,你們父子倆好好地說說話。”

荊軻剌十分嫌棄七爺,爺倆一模一樣的嫌棄臉,話也不說。

七爺抱著自己的大胖小子,也是幾多感慨,當年為了他,木優魚可是吃了不少苦,這大胖小子來之不易啊。

“隨便鬧兩下得了,你還上癮了!臭小子!”

“寶寶才不臭!嗲嗲最臭!”荊軻剌悶悶地道。

父子倆鬥嘴之際,木優魚都吃了好些荔枝了,忙招手道:“好了好了,蛋蛋他爹,你跟個孩子鬥什麽氣!”

七爺閉嘴了,又掐了荔枝肉去餵給荊軻剌吃,雖然兩看相厭,畢竟自己是親爹。

木優魚不由得問道:“那太子的手都伸進春試了,正給自己招攬手下,你怎麽都不急急?萬一太子東山再起呢?”

七爺將懷中大胖小子扶著站了起來,道:“太子黨羽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,他如今沒那個手腕完成春試。”

若是春試出現了問題,主考官也是要負連帶責任的。

那春試不是這麽好接的,既然那太子想接手,七爺便讓他接了,能不能幹好看他自己的本事和七爺的心情了。

雖然捅出點事兒來,也夠那太子喝一壺。

如今陪老婆孩子才是正經事兒。

正吃喝著,赤牧忽然急匆匆地闖了進來,若不是急事,他也不會前來打擾。

木優魚只聽得赤牧在七爺耳邊道了兩聲,七爺面色大變,轉而暴怒而起。

“誰讓他這麽做的!”

木優魚上一次見七爺發這麽大的火,還是自己私奔被抓住的時候,七爺暴怒的時候,雙瞳似乎能冒出火來,濃眉挺翹,雙拳緊握,甚是猙獰。

那模樣嚇得荊軻剌‘哇’一聲便哭了,七爺忙抱著荊軻剌哄著,對左右道:“本王要入宮一遭,送王妃與世子回宮!”

木優魚正春游正酣,便被莫名地送上了馬車,七爺將荊軻剌放進馬車裏,面色嚴肅不已:“這幾日便不要出府了,在府中好生裹照看孩兒。”

看七爺那嚴肅的神色,木優魚猜想可能是有大事發生,便也不給他添堵了,道:“你放心地去吧,我守著孩子。”

七爺點點頭,將馬車簾子放下,看著人將木優魚護送回城,他才上了快馬,與赤牧等人一道入宮去了。

在那馬車之中,木優魚聽見了七爺湍急莫測的馬蹄聲飛過,一會兒便匆匆地小時不見。

到底發生了什麽,為何讓七爺有此等如臨大敵之感?

回城之後,京城之中還是一派和諧,木優魚去木家問,木家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麽,便回府了找黑牧去問。

誰料黑牧白牧都是一去不會,有派了滾聃兒去四處打聽,得知王府已經管制,重兵把守,就連王妃也不能自由出入。

七爺快馬趕入宮中的時候,一切都晚了,老皇帝吃過了那所為的神丹之後,當場吐血,景陽侯責令幾個術士查明情況,幾個術士最後得出結論——神丹所用之血,與皇帝毫無血緣關系!

老皇帝吃過了那神丹之後,連吐了幾口血,龍體欠安,得知那消息的時候,更是整個人為之一震。

邀月忙跪地道:“皇上,幾位大師可是親眼看見微臣取了太子血,此事定有蹊蹺,還請皇上明察!”

老皇帝現在走路都哆嗦,眼圈烏黑,眼窩深陷,整個人都消瘦了不知道多少,哆嗦了兩下,嗓子眼裏似乎是有一團火,想說話,可是那嘴卻不聽使喚,只有火氣從雙眼之中迸射出來。

邀月忙道;“皇上,幸好微臣還取了九王的血來,神藥已經在煉制之中,皇上稍安勿躁!”

老皇帝哈了幾口氣的,卻還是不曾說出話來,一會兒時間,第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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